在7月3日，昆明市某小学举办了一场颇具创新性的一次小学生论文答辩活动。在该活动中，孩子们针对诸如环境保护的重要性、短视频对小学生的影响、中国女性服饰演变、秦始皇的功绩对中国历史的贡献、以及智能AI在家生活中的利与弊等话题展开讨论。令人意外的是，这次答辩不仅涵盖了中文论述，还有一些孩子选择用英语进行表达。关于这场活动的争议，有人认为它过于“内卷”，过于引入成人化的元素，但实际上，这样的尝试正是为了孩子们能够更好地锻炼自己的思考能力和表达能力，而非仅仅局限于传统的课堂学习。
关于“答辩”这个词汇，我们通常会将其与多种场景相联系，如本科论文答辩、研究生论文答辩、职称申报中的业绩答辩，以及竞争性项目申报中的专题答辩。这些场景共同构成了答辩的多元化表现形式。换句话说，答辩不仅是一种检验学生或专业技术人员对知识的掌握程度和技能运用能力的手段，同时也是一种让学生或技术人员确认自己已经掌握或理解的知识或技能的方式。在这个过程中，他们需要通过答辩这一环节，向导师或专家展示自己的学习成果和能力水平，从而得到实际的验证和证明，而非仅仅依靠自我表述。
在大学生这个特定的群体中，论文答辩的前期准备主要涵盖问题阐述、研究方法、思考路径与结构、数据收集与分析过程以及研究结果等方面，简单来说，大学生需要具备的是发现、分析和解决问题的关键能力。而在信息化和网络化的今天，小学生有了更多的机会去探索知识和扩展能力。他们可以通过各种途径接触和学习课外知识，有些人甚至有机会参与旅游和游学活动，这些都为他们探索知识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学校除了教授孩子们各类知识以应对考试外，更有责任发掘并培养他们分析和解决问题的能力。这种能力将会在孩子们未来的健康和全面成长中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为了实现这一目标，学校鼓励学生们参与针对特定主题的调查和分析活动，并以答辩的形式进行展示。这种学习方式遵循着“体验学习、实践应用、迁移创新”的理念，旨在引导学生围绕真实情境进行探究分析，从而提升他们的问题解决能力和批判性思维。这种教育方法是素质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
在前文中提到的各个主题辩论题目中，六年级的学生们完全有能力进行自主或者团队协作来完成：关于环境保护，他们可以对周围人的环保观念和实践进行深入的研究；在短视频主题上，他们可以对身边的同学和家长进行访谈，探讨他们在何处做得好，何处还有待改进；对于女性服饰的主题，学生们可以通过图书馆或网络查阅相关的资料，或者向奶奶、阿姨和姐姐请教，来探索不同时期女性服装的变迁，从而理解这些服饰变化作为时代变迁的一个缩影；在研究秦始皇的功绩时，学生们可以通过深入阅读相关的历史书籍，对秦始皇的行为和言论进行整理和总结，了解他在执政期间实现了哪些历史性的变革；而在人工智能（AI）主题上，学生们可以就人们在使用AI过程中的体验和感受进行访谈。在这个过程中，学生们都能积极参与，明确自己的职责，有的负责查阅资料，有的负责研读文献，有的负责实地考察，有的负责访谈，有的负责制作PPT，有的负责汇报，大家共同学习，共同进步。
这种行为并非揠苗助长或涉及“超纲”问题，它实际上远比一个充满高级感的毕业仪式更为深远。在我国学生的日常生活中，大部分时间都花费在語文、数学和英语等课程的学习上，他们深陷于背诵、记忆和题海战术中。尤其是在高年级和毕业班，这种现象更加显著。然而，调查、研究和论文撰写却超越了传统的学习方式，它们要求学生走出校园，接触社会，查阅并研究文献，完成许多前所未有的任务。在这个过程中，学生们需要进行合作，家长和老师也需要参与其中，这无疑能够激发他们的潜能，也是他们健康成长和全面发展的关键环节。
在我国的小学阶段引入论文答辩这一活动，并非是所谓的“内卷”现象，而是在积极对抗或抵抗“内卷”。我们不应将答辩视为一项只有成年人才能参与的高尚活动，而忽视了孩子们所具备的潜力和能力。对于孩子们来说，探索和发现的过程本身就是一种鼓励和推崇，尤其是在教育领域。□ 姚华松（广州大学社会学系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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